库哈斯《迷狂的纽约(癫狂的纽约)》
Rem Koolhaas,Delirious New York: A Retroactive Manifesto for Manhattan
Oxford Uni Press, 1978.
一些创作物给人一种“出路”式的幻觉,库哈斯这本癫狂纽约就是(库哈斯本人的建筑思考因此也相当地振奋人心)。我读得很热血沸腾(delirious),到了几乎要翻译出来与人分享的地步,当然事实上第一我没有时间,第二我虽然能保证自己的理解力但对文字驾驭能力没信心。即便这样,仍然是硬着头皮小翻了几句讲得特别地绚烂华丽得一塌糊涂的,错字烂句容忍啊。
库哈斯认为,曼哈顿的能量在于拥堵,一个随时处于全面堵塞和僵死边缘的世界。勒·柯布西耶为什么没能征服曼哈顿?因为在他的城市形式里移除了拥堵。这种拥堵,在一种与现实脱离的领域里,迫使大都市向上发展为一个高塔林立的、建筑于人类欲望并充斥着人类欲望的世界。
---------------------------------------------------------节选翻译:Cozi/金珍
尤其是1890-1940年间,一种新的文化(机器时代?)选择了曼哈顿作为她的实验场:在这个神话般的岛上,前所未有的大都市生活方式以及随之出现的建筑几乎像集体实验一般被推进,整个城市变成一个全人造体验的工厂,真实和自然在这里不复存在。[p.6]
曼哈顿是未发生之灾难的累积(an accumulation of disasters that never happen) [p.20]
......每一个建筑物都成为一个纪念碑。这个类型的纪念碑呈现了对传统象征主义的一种激进式的、道德创伤般的打断(a radical, morally traumatic break)...... 它(建筑物)几乎不是它自己本身。[p.81]
除了将私属价值超高密集度地(a hyperdensity of private meanings)填注进内部空间之外,看不见建筑向外拓张领地的野心,这一点使得这种亚乌托邦式的碎片(sub-utopian fragments)尤为诱人。由于在外部完整地保存了那种人们对传统城市规划的幻想,变革避免了明目张胆,从而保证了自身的被接受程度。[p.87]
一种新的道路,那就是,某种意义来说,一种对危机的记录:对“灵感缺乏”这一概念的体系化;对“无内容”这一主题的多样化,建立在一种工序之上,一种对依赖于疯狂机器化之上的非人类协作的展示,一种令人振奋的个人向自动主义──关于一种人工合成的、四季不歇的春之祭的自动主义──的屈服。[p.184] (解释一下,《春之祭》是斯特拉文斯基的一处芭蕾剧,就是尼金斯基跳的那个,故事里面被选出来做祭品的少女被要求一直跳舞直到跳死。整本书这类典故式和双关式的用词太多太多了,所以读起来很费劲,库哈斯太牛了,据说这是他二十几岁写出来的东西。)
达利“发现”的反现代的曼哈顿,一直以来都只是停留在口头上(has been strictly verbal),他的征服因此是完全的。他没有篡改外形(physique),而将这座大都会重组为一个反功能主义的原始纪念碑聚积体,而这些返祖纪念碑,由一种诗意的持续复制过程完成。[p.224]
这座大都市致力于达到这样一个神话般的极致──一个完全人工创造的世界,在那里,它将能完全符合自身的欲望。 [p.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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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评论文字转自网络,出处不详...
看过库哈斯著作的人都会觉得他的书像他的作品一样充满了新奇、眩目的味道;而且,不断的充斥着跳跃与不知所云。如何认识库哈斯的理论呢?这里拟从库哈斯的叙述方式与理论根基两方面入手对其进行理解。
《颠狂的纽约》(Delirious New York, 1978年)是库氏在大都会建筑学领域撰写的奇幻"建筑小说",也是了解库哈斯城市理论的最重要的文献。这部集论文、方案、作品于一体而编织的美学文本,对当代大都市密集性文化现实进行超现实主义的批评。所谓超现实,就是脱离了普遍的理论论述结构。一般的理论模式都为:是什么(问题的本体论)----为什么(问题的研究方法论)----怎么办(问题的现实意义及解决方案)。从库哈斯的有关著作来看,她只注重了第一步骤的渲染和铺陈,偶尔涉及到第二点的研究方法论,而绝少提及第三点。这种似乎从记者生涯中养成的恣意文风形成了库哈斯的研究习惯。
在对城市的认识的过程中,库哈斯的思考路径不是顺着建筑学的既定理论框架进行思考。而是从社会学的角度入手,诸如网络对社会形态的影响、新时代生活方式的变革、建筑不得不进行革命的必要性、对城市发展速度的思考、资本财富在城市进程中作用的再认识、建筑师的收入与建筑作品及建设速度之间的关系----包罗万象、不一而足。几乎我们一般接触到的新事物,都库哈斯被纳入了对建筑学的反思之中。这种反思构成了库哈斯理论的基础,所指者何并不唯一,分析视角时常变化,难免有极大的眩目感和跳跃性。
从微观上讲,他要求建筑应对每种社会新问题做出回应,以保持一种先进性。从宏观来讲,他的结论就是建筑学的“末世论”,他在普利茨奖授奖仪式上发表讲话中说道:“我们仍沉浸在沙浆的死海中。如果我们不能将我们自身从“永恒”中解放出来,转而思考更急迫,更当下的新问题,建筑学不会持续到2050年。”这种末世论不是灭亡论,而是指传统建筑学理论的解体与消亡。
比如,库哈斯的普通城市(Generic City)的思想。他认为今天城市变化的真正力量在于资本流动,而非职业设计。城市是晚期资本主义文明产生的无尽重复的结构模块,设计只能以此现实为前提思考并成形。在这个意义上, 库哈斯颠覆了传统"场所"的概念。
又如,库哈斯对网络生活的理解:“……在数十年,也许近百年来,我们建筑学遭遇了到了极其强大的竞争……我们在真实世界难以想象的社区正在虚拟空间中蓬勃发展。我们试图在大地上维持的区域和界限正在以无从察觉的方式合并、转型、进入一个更直接、更迷人和更灵活的领域--电子领域。”
从现今的建筑学潮流上看,在建筑界普遍对现代建筑进行了反思,全球的思想界普遍对现代性问题进行了反思以后,渐渐的温和化了。库哈斯是身处在这个潮流之外,他的方法是让现代化更加现代化。面对资本聚集成的摩天楼,文脉是多么的无力;面对新事物的时髦和方便,人性本身也在不断变化。正如高尔基的一句名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库哈斯没有回头寻找古典的寄托,没有从人性中寻找建筑的最终归宿;他义无反顾的投入到对时代前端的筹划之中----至少他是这样认为。他的建筑在形式上依然没有违背现代建筑的造型原则,但在功能上却策划着一场又一场的颠覆----这正是库氏自我对建筑新潮形式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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